宗教大同
本社治病。無形之法以精神。有形之藥用布表代。此乃敝人所研究。精神與物質并用之治病法。近代德國人士用棉子丸。以治一切雜症。或用以辟穀。舶來品能治病辟穀。豈中國貨而不可哉。我們以之治病。已逾三十年矣。處處皆有證明。處處皆有證據。先生問諸過來人便知。
問:你們治病。就可以提倡你們的教了嗎。
答:
我們治病。乃是引人入勝。一種法門。由此可以證明。良心之不虛。挽一救今日社會之流毒。流毒即是驕奢淫佚等事。倘有人請我們治病。我們立刻與以診治。在這個時候。病人以及病者家屬。都是疑信參半的。好了之後。不由他不信仰。第一次不信仰。第二次我們再來。在第三次診癒了。不說他診好病要信仰。就是以人情講。亦不得不信仰矣。
問:你們為什麼。一定要他信仰你們的教呢。
答:
我們不是一定要他信仰我們的教。因為我們。是抱悲天憫人之願。處處皆懷慈悲心。若不懷慈悲心。已就離開我們的教了。慈悲心人人應該懷抱。豈有見人之難。見人之苦而不救嗎。人生之苦。苦不過於有病。更苦不過於失道。治好人之病。
此乃小事。治好人之失道。而使得道。這是更進一層的慈悲心了。人之病苦。不過死而後已。死後事。姑置之不論。倘治好無道的人而有道。這個慈悲我們可以質諸於心。而不愧於心。行其所安。我們也就不問是非。你看一個沒有道德的人。
他自己以為得計。實在是苦不堪言。沒有道德的人。什麼事又不可以做呢。豈止害人。豈止害多數人。一時僥倖。可以高車駟馬兒女隨之。易云。作善降祥。不善降殃。在遠事不足證明。君且看近世來殺人。而被人殺者豈少哉。吾之治病者。意即在此。是非又何足論。
問:你們既是這樣慈悲。治病引人入勝。你們又要什麼報酬呢。
答:
我們治病。并不要報酬。更不求功德。但求無愧於心。不過我們略為犧牲閑餘光陰而已。又何必定要報酬呢。
問:你們既不要報酬。你們的生活又從何解決。
答:
我們同人各有職業。農工軍商學界。各務其業。生活豈無解決的道理。
問:你們治病以何為宗。所宗者為誰。
答:
所宗者。為過去的大聖大賢。及一切豐功偉業者。
問:你們所宗的。不是非常複雜嗎。
答:
我們所宗的。并不複雜。凡各教主以及各聖人的意思。不過慈悲救人。教人為善而已。明哲聖賢。即是我們的方式。因為他所行為事體。處處皆足使我們崇拜。其行為好的人。及人格偉大的人。我們就要好好的學他。
問:你們是各教同源的。但各教的書籍。如是之多。你們可以研究。而得研竟嗎。
答:
各教經典雖多。我們擇其善者。最精粹者。體而學之。人說我們龐雜。實際我們是最純一。佛教我們實行他的慈悲救世。無色無相。儒教我們實行他的忠恕之道。推己及人。推人及物。道教我們實行他的無為自化。
耶教我們實行他的懺悔救人。以及耶穌說的。伏侍人的力量大。被人伏侍的力量小。回教所講的清真無為。回到原處。依他回字看來。卽是佛教所講的。空而不空的意思。各教成法在此。是耶非耶。明者自知。
問:在講佛家說。你們不單純而太雜。先生以為如何。
答:
以鄙意而論。斯人未讀過佛經。假如是讀過佛經。他就知道。佛經的道理。暫且不說他的經。普通一點說罷。無人相。無我相。無眾生壽者相。眾生皆具佛性。你看這個又雜不雜亂呢。既是無色相。那裡還有佛教可言。
那裡還有比較可言。所以我佛如來所云。無是無非。是何以故。無是者非自無。有是者。非自存。夢離顛倒。皆由所致。我們所言各教皆不得已而言。以偈語答云。
本無是非相。人我兩忘情。慈悲不着法。便是佛慧深。各教為一個。 一樣度眾生。亦無莊嚴相。更無疏與親。色相相與共。是非不種因。 露出微微姿。此法是妙倫。不入非非想。顧客是孤清。究竟非法法。 湼槃有何云。我願諸眾者。廣大為法門。不着即是佛。方許出迴輪。 了脫生與死。琉璃是我身。蓮花為世界。重拈花又新。